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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就是那些老几样,不列了。

“李光弼救仆固玚已危之军”考

 
颜真卿给李光弼的碑文中提到的“救仆固玚已危之军于瀛莫”、“服田蠖屈,料玚鹰扬”指的应该就是宝应元年年底仆固玚做先锋仆固怀恩压阵追着史朝义满河朔跑的那次。瀛、莫二州在燕南陲、赵北际,地理位置亦符合。
 
旧唐书记此战前情为仆固玚大破史朝义于下博,“其时回纥又至,官军益振,玚卷甲驰之,大战于下博县东南。贼背水而阵,大军冲击而崩之,积尸拥流而下。”此后史朝义逃去莫州“朝义又走莫州。于是河南副元帅都知兵马使薛兼训、兵马使郝廷玉、兖郓节度使辛云京会师于下博,进军莫州城下。”可知颜碑所言应当是史朝义军逃至莫州,此时为河南副元帅的李光弼派薛兼训郝庭玉等人与仆固玚合军下博追奔莫州。
 
比较值得讨论的是仆固玚此时的军势是否为“已危之军?”毕竟单从新旧唐书、册府等资料看,仆固玚席卷河北应是所向披靡,未见有危急之时。本来想说仆固家这父子俩在礼堂评价已经无限趋近于反贼,史馆撰文应不至于为此隐讳,但是又一想到vc姐之前说的感觉旧传对仆固父子似有过分回护之嫌,而仆固怀恩的传很可能是令狐峘写的,而令狐峘刘晏卢杞仆固怀恩又能联系上(喂)所以也不能排除替领导的同党的前前前领导美化传记的可能性(喂,,,)
 
不过的不过,感觉如果真的是已危之军这种败绩不太可能完全不写吧?而且当时仆固怀恩还在后头压阵,仆固玚的作战情况应不至于此。
 
所以比较大的可能还是仆固玚这边作战然后李光弼派薛、郝等人配合支援,之后也是顺利完成作战目标,此事确乎可信。
 
然则为何会出现仆固玚已危之军的描述?我无责任猜测一下:事实上救仆固玚这次应该就是颜碑前文所述“时史朝义乘邙山之捷,围逼申、安等一十三州,自领精骑,围李岑于宋州。”的时候。邙山新败后李光弼和仆固怀恩一起走保闻喜,后来似乎同时被解除兵权,而李光弼很快就找到河南副元帅的新工作了,而仆固怀恩大概在长安蹲到了朔方军作乱杀李国贞、唐廷派郭子仪前去收拾摊子、又令仆固怀恩为副手的时候,这会儿大小李三都快一起驾崩了。这期间仆固玚的动态都不明,不过他留于邙山之战后唐军的防线上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朔方军一二把手都入朝了不至于这些中上层军官也跟着一起走,否则防线都空了。基于这种猜测那么到李光弼出镇临淮后曾救仆固玚于叛军围攻的危势也是很有可能的。至于为什么碑文写到了仆固玚收复河北的时候,可能单纯就是颜真卿作文的时候搞混了,因为他这段时间都不在唐军前线。
 
不过不管是史馆给仆固父子隐讳又或者真的是写错,李光弼和仆固父子的关系都有点神奇啊。一则是李光弼死的时候仆固玚早就在榆次兵变里以反贼的身份被杀了,碑中却两次提及李光弼救仆固玚,这完全不可能是为李光弼虚美因为拿自己救反贼虚美没意义,那这个中微妙很值得一品了……二则是赞中所言料玚鹰扬是与服田神功并列,似乎有暗誉李光弼人格魅力的一层含义在?即仆固玚虽然行为类似澄澄(喂)、李光弼仆固怀恩虽在邙山之战不叶,但是李光弼和仆固父子之间没有私人恩怨、完全不计前嫌哇!当然,不光李光弼救仆固玚于危难or协同用兵,仆固怀恩甚至也没说过李光弼坏话,对比一下仆固怀恩悄悄嘴郭子仪,笑了呀真是……

宝应元年天象

 
《旧唐书·天文志》载“代宗即位。其月壬子夜,西北方有赤光见,炎赫亘天,贯紫微,渐流于东,弥漫北方,照耀数十里,久之乃散。辛未夜,江陵见赤光贯北斗,俄仆固怀恩叛。”
 
那么显而易见的是以此赤光指代仆固怀恩,其后其反亦是作乱于唐朝的西北边疆防线。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此时此处的代宗即位应指的是宝应二年(即广德元年,公元763年)这一年的秋七月戊申代宗大赦改元上尊号,同时加仆固怀恩太保。四天后(壬子夜)出现异常天象,然后再七天后(辛未夜)又出现赤光贯北斗。有意思的是在壬子和辛未之间的丁巳日,代宗给仆固玚加授了朔方行营节度使。
然后根据仆固怀恩骂皇帝的邮件(啊啊啊啊啊啊)署的日期是八月二十三日,而代宗本纪写仆固怀恩九月壬戌朔拒命于汾州,遂派裴遵庆去宣慰。则我猜测可能唐廷在收到仆固怀恩大骂邮件的时候就当做仆固怀恩造反了,也符合了这个天文记录所言的俄仆固怀恩反。
 
当然,我想表达的是,仆固怀恩有这个天文意象之后更显是凶戾美貌的蛮夷一枚呀!
 
 
📌
感谢vc姐的关于李光弼救仆固玚的那条微博,窝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微的~
关于项叶的结局泳,由于老顺生日当天一直没出现,又在村口械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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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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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虎明朝将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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