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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金伊斯塔
*你闪驾崩以后女神附身在给你闪殉葬的少女身上陪你闪进了墓室然后破防
毒药的作用发挥完全,供伊什塔尔暂时栖身的少女完成此生最后的祭仪,追随先王而去,伊什塔尔脱离使她能窥见死者遗容的眼睛,只余意识幽浮于墓室穹顶。金星女神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于鲜花锦缎与黄金翠石间的吉尔伽美什。
她终于无法克制地想要俯下身去亲吻那金色的眼睫,却已经失去了得以行动的实体。在这一瞬间她对自己那终生都被囿于冥界的姐姐爆发出无可平息的嫉妒,哪怕她曾因自己的鲁莽而在冥后座前受尽折辱,她也不会比现在更痛恨地底的女主人——陷入永眠的乌鲁克王将在埃列什基伽勒黑暗的膝头重新苏醒,冥府却永无金星的光芒再照进他的鲜红玛瑙般的眼瞳。
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女神发出无声地怒吼,如她所象征的狮子。愤与怨填满她的神思,属于凡人的名字被她在唇间咀嚼,属于死者的名字被她在齿间撕咬,属于乌鲁克王的名字……这名字她以柔情似水的声音呼唤过,亦以无可奈何的声音恳求过,最终只剩怒火中烧的诅咒。这天生就该与她结为夫妻的男人从未被她占有过片刻,甚至不愿与仅仅是作为她代言的女祭司举行圣婚仪式。
吉尔伽美什拒绝她,拒绝神,拒绝天命,唯独接受了死。他将在埃列什基伽勒的指引下沉沦于冥界的泥泞,在鬼火闪烁中与他那泥巴朋友破碎的灵魂重逢,重新纠缠一处。伊什塔尔由此愈发怒不可遏,若她以真身于此现界,只怕已经以雷霆与闪电轰塌了吉尔伽美什最后的安眠之地。她尚且未对他展现足够的爱,他尚且未得到足够的折磨。安眠,这个男人究竟如何能得到安眠?
Part2.金&剑
*我流冰火au下的金&剑,执念还是逐利真情还是自恋都自由心证……
与之对阵的骑士举手示意后交出了自己手中的重剑,莫德雷德接收了这个认输的承诺,随后立刻一把掀开了厚重的头盔,扬起手中新获得的战利品向着观礼台的方向遥遥致意。阿尔托莉雅感受到年轻骑士炽热的视线,不动声色转过了脸。
“虎父无犬子。”金发的七国之主停下了鼓掌的动作,眼中确是有赞赏之色,“叫本王想起当年。”
阿尔托莉雅拉动嘴角做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莫德雷德是凶狠有余。”
她并未因吉尔伽美什知晓莫德雷德的真实身份而感到诧异,倒不如说如果见过她本人再见到莫德雷德,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发现她们的五官面貌有八成相似。尽管为了潘德拉贡家族的声誉她始终把莫德雷德假托为长姐的私生子,可这种欲盖弥彰更多的时候是靠莫德雷德厚重的头盔,把一切会使家族蒙羞的秘辛都隔绝在冷硬的钢铁之后。
她决定事后应当去提醒莫德雷德要谨慎自己的行事。
“当年你可是连着朝本王劈砍了十二下,震得本王虎口发麻,就不凶狠么?”吉尔伽美什也笑了起来,抬起手比划了一个高度,“那个时候你好像只比这高一点,本王此前从未见过那样矮小又那样一身蛮力的骑士。”
“曾经我还很为自己的身高烦忧,十三四岁的时候我甚至难以快速翻身上马,更不说在马背上挥剑持枪。”
“早知如此那时就该与你作长矛比武,免得被伊什塔尔那个女人笑了大半年。”
“你们都有龙,比武会上的胜负不会比棋盘上的玩闹重要多少。”北境的女主人略过了那个危险的名字。
当年她在比武会中险胜尚且是少年的吉尔伽美什,之后年轻的王子对她疯狂地示好,这被那时还与他有婚约的伊什塔尔视作一次不可饶恕的背叛,哪怕阿尔托莉雅当时已经断然拒绝了吉尔伽美什。这段往事现在看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吉尔伽美什不讲道理又目空一切的行事与伊什塔尔是如此相似,阿尔托莉雅觉得苏美里安家的人好像天生就缺乏在某些方面的理性。时至今日她也仍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曾经是真的仅仅因为做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就确实属意于她;还是就如伊什塔尔的控诉所说,他在意的只是临冬城继承人的头衔,北境的支持将是他争夺铁王座的巨大助力,所以他不惜与伊什塔尔撕毁前约。
最后这桩轰动七国的悔婚行为还是成功了一半,吉尔伽美什顺利解除了与堂姐的婚约;失败的那一半则是因为阿尔托莉雅在君临接到梅林发给她的密信后便即刻北归,她的父亲乌瑟在一场醉酒后暴毙,她的叔父则宣布她并非潘德拉贡家的血脉,抢占了临冬城公爵的印信。
吉尔伽美什对她的行动既无异议也无支持,直到三年后一封责令北境臣服的公函发到了她案前,她无疑也未给正和伊什塔尔打得难舍难分血流成河的吉尔伽美什好脸色,当即宣布了北境的自治。在那之后她一度认为自己此生如果再与吉尔伽美什重逢就只能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倒也没错,打破绝境长城而来的夜之王令君临城的龙与临冬城的狼一致对外亮出了利爪与獠牙。这场战争里吉尔伽美什视如兄弟与孩子的巨龙吐出最后一口火焰后永远熄灭了黄金色的龙瞳,阿尔托莉雅用于议事的圆桌也失去了半数以上曾坐在它周围的骑士。
如今他们得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处,看儿辈如他们当年一样在演武场上比试输赢。享受天伦之乐,要付出的代价绝不仅仅是曾经青春少艾的黄金时光。
女王自回忆的涡流中抽离,从小桌上金线勾画的食碟中拿起了一块糕点,唯有在她进食时的脸颊线条里还能一窥当年北境少女骑士的影子。她丝毫不顾及御前礼仪地用一块手帕粗鲁地擦干净指间的碎屑,向国王提起了另一个提议:“不过,如果你想的话,依然可以与我比一场马上对刺。”
吉尔伽美什猛地转过头看向阿尔托莉雅,而阿尔托莉雅脸上的表情却找不出丝毫揶揄的成分。那双永远冷厉肃穆如磐石的绿眼睛几乎要叫吉尔伽美什寻回数十年前的心跳频率了,他缓缓移开视线,寻找了一个并不高明的理由拒绝:“免了,本王虽然自负武艺,却不想在一场比试后还要分出精力招架那帮一再要求我注意言行与安全的大臣。”
好爱看你闪被倒贴和你闪倒贴别人的时候自恋……
- 作者:萧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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